林芝低头假装为他整理衣服,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音量轻声说道。
“师兄,真正痛苦的还在后头呢,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长——命——百——岁——”
语气仿佛是在祝福,但她眼中涌动着的恶意却让阎鸣怎么都无法忽视。
后面还有什么?
他以为在她面前这么狼狈,已经足够屈辱。
朱家兄弟一路已经尽量避开人了,到了洞幽剑派的住处,还是露了行踪。
一共就那么大点的院子,他们想要无声无息地把人送进去,还真是有些不容易。
洞幽剑派的人也是十分勤奋了,大半夜的还在院子里练剑。
于是他们就在众人的惊诧的目光中,扛着阎鸣进去了。
阎鸣双手前倾,是一副抓握的动作,嘴巴大张着,嘴角流涎,身体僵直着如同木头。
面对着众人的眼光,朱泰清连忙将林芝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几人的脸上分明都写满了怀疑,可是他们什么也没问,客气地把朱家兄弟送出了门。
阎鸣就这样被放在院中,维持着刚被朱家兄弟放下的模样,直挺挺地躺在小院中央。
阎鸣不能控制四肢,眼睛也只能被迫大睁着,迎着众人或冷漠或讥嘲的目光。
那一刻。
悔意值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