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接过他手上的剑,细细擦拭上面的血迹,剑光映出她专注而温柔的眉眼。
阎鸣神情怔忪,呆立在原地。
“你怎会在这里,你不是……”
突然之间,胸口一疼,被擦得雪亮的“不仁”,刺入了他的胸膛。
阎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女子缓缓变了模样,成了还坐在轮椅上的林芝,她手上还握着“不仁”的剑柄。
她和善地笑了。
“你在说什么,我是林芝啊,”她凑近了他的耳畔,声音如同魔魅,“师兄。”
从极度的疼痛和恐惧中醒来,阎鸣睁开眼,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胸口。
那里还是平整一片,并没有被“不仁”刺穿的伤口。
不仁,安静地躺在手边。
但那胸口被刺穿的痛苦仿佛还在眼前,就连想起那女人的脸都会感觉到一阵生理性的疼痛。
阎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汗湿了一片,腹部、手臂的伤口被汗水沾湿发出剧烈的疼痛来。
他咬着牙给自己包扎,抬眼看向四周。
哪里有什么高大明亮的大殿,分明是一片旷野。
就连之前的遗迹也不见了。
眼前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