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地上哀叫连连,张若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如冰。
“去给她道歉。”
不消多言,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朱泰清苦着脸,“方才见到她,已经道过歉了。”
“再手写一封道歉信。”
林芝并不是明霄宗的弟子,她身上的法袍只是在山下买的基础法袍,乍一看也是金色的,但实际上并不如明霄宗的服制那般繁复华贵。
当日只是在夜色下披着斗篷去给洞幽剑派送丹药,尚且还能遮挡,但如今显然是不管用了。
张若无便取出了自己曾经穿过的旧法袍,是年纪小一些的时候穿的,明霄宗男女弟子的服制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倒也勉强能穿,只是套在林芝身上还是大了一些。
张若无伏在案前,又细细地依着林芝的身形改小了一些。
见他动作像模像样,竟十分熟练的模样,林芝有些纳罕:“你还会这个?”
张若无看上去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但此时做起这些事来也驾轻就熟,灯光下,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细致的优雅,眼神十分专注。
“做得不好,只勉强会一些。”
林芝回忆起他在门派中的境遇,心中多了几分慨叹。
心中顿时勾勒出画面:没有身家背景的少年,在明霄宗受尽欺凌,连门派发放的法袍也被人克扣,只能缝缝补补地捡着穿,十分心酸。
张若无将改好的法袍给林芝看,林芝穿上身试了一下。
方才还觉得有些宽大拖沓,经张若无这么一改,腰间收窄,衣长改短,连袖子也改成了适合女子的模样,穿着倒觉得十分合身,比那从山下买来的廉价法袍穿着舒适了不少。
林芝摸着细密的针脚,十分意外,真诚夸奖道:“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