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那些底子确实好和表情管理特别到位的练习生,其他人在听到“三天”的时候,脸上或多或少浮现出了忐忑的神色。
“这个时间……挺紧张的。”
“是啊,三天时间学一支舞我觉得都有难度,还要加上唱跳……我怕是凉了。”
坐在一号位上头现在姿态已经非常放松、就差躺下来百无聊赖地踢腿的花潜有点懵:“这很难吗?”
之前他也是两天就学会了《野兽呼唤》这首歌的舞蹈,这还要算上白虹煜改编花的时间——虽然时间紧了点,需要从早练到晚,但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啊。
他自然是没想到,给他扒舞和编舞的人有多可怕——白虹煜可是在只有舞蹈特别拔尖、其他全部稀烂的情况下拿到了导师给的b等级。况且白虹煜又是手把手教他怎么跳,怎么走位,又是根据他的个人情况把舞蹈难度一降再降。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花潜还学不会的话,那基本也可以告别唱跳圈了——就这小脑不发达的程度,怕不是走在路上都会平地摔。
况且,完整地把一首歌唱跳下来,和以偶像的身份展示出这首歌应有的魅力并拿到高等级的评分,这二者也根本不是一个难度系数的。
这个消息一宣布出来,很多只想赶紧回去躺着睡觉的练习生,只觉得心里一沉,暗暗叫苦——估计回去又要睡不好觉了……
“我们回去就开始记歌词吧……”罗筱显然也是睡不好觉的其中一员,本来他的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在文季说完后,他便陷入了恐慌状态,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谁知道一直表现得神志清醒、眼睛里还神采奕奕的林溯雨一口拒绝:“不要,我要睡觉。”
罗筱:“可你明明看着都不像是困的样子啊!?”
林溯雨点点头,理直气壮道:“我是不困,但我要长高啊,不睡觉怎么长高。请不要怀疑一个想要长高的人的决心,哪怕是把我放在老虎凳上用涂了辣椒油的鞭子一顿抽,我都要睡觉。”
“……谁会这么做啊!!喂!你就不能想个更贴切点的比喻吗!”
“怎、怎么可能啊!我……”
“既然不是的话,那就收下啊。”林溯雨姿态相当强硬地把他的手压了回去,“我还没穷到这点钱都要占你便宜的地步,穷也是有自尊的好吗,况且你也不欠我的。”
骆河泽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握着手里的一百一十一块五,他神情呆滞地看着面前神情淡定的少年,满脑子如同没头苍蝇般飞舞旋转的胡乱思绪,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鬼了,他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点钱还非要跟他平分的怪人……
早就习惯了跟别人出去玩儿统统由他请客的骆河泽,此时有一种智商被人扔在地上来回踩的错觉。
不是,他是骆河泽哎,他的名字叫骆河泽哎——!?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骆冰兮的弟弟,没道理此时站在他面前带了些不耐烦神情的少年不知道吧?
林溯雨似乎当真只是来还个钱的,做完这一套动作,他就像任务完成了一样,转身想走。
骆河泽脚下意识抬起往前迈了一步,脑子一热,突然冲口而出道:“我姐姐是骆冰兮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