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

“嗯……”她说。

她还在看着余笙，余笙也还在看着她，似乎都想再多看对方一眼。

说完告别的话本该离开的小姑娘始终踌躇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不打算挽留的男孩终于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恨不得捏断了她的筋骨，有多少隐忍不舍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无声荡漾着。

相向而站却又不说话的两人在这个静谧的小店里怎么看怎么奇怪，不少客人均是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可这两人就像入定了般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察觉，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

直到又一声开门的风铃声响起，两人被瞬间打回现实，夏晚晚再次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不再犹豫当即转身离开。

余笙看着小姑娘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至停在了另一个男孩的对面，她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脸，他只能看到她对面的那个男孩似乎有些慌乱，而他的小姑娘肩膀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两下，若不是他太了解她，压根就看不见这种小动作。

很显然，他的小姑娘哭了，可她的身体坐得笔直，似乎生怕被他发现。

指尖轻颤，余笙捏紧了拳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眼底的心疼呼之欲出，心底的悲伤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湮灭，可是他却没有上前，没有去安慰她，也没有去拥抱她，只因小姑娘不想让他看见。

夏晚晚也确实哭了，或许是因为舍不得看到余笙那副隐忍不舍的表情吧，或许是因为思念得不到释放就要分开的别离吧，又或许是因为不能反抗命运的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