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拢至左肩一侧,长长地垂下,盖住了翠上面那个字。

别墅变成乱葬岗,四下望去枯树丛生,白骨和许多尸体叠叠累累,凌乱的草席和破烂不堪的衣物,都不像是现代社会的产物。

苏殷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标。

青天白日,可见的鬼不多,大部分嗅到苏殷的气息躲开了,唯有这女鬼兀自梳理着头发,未移动半分。

想要弄清楚情况,最快的办法是找人询问,不过此地没有活人,鬼也成。

苏殷决定就她了。

女鬼发量惊人,转过头时,也是长发覆面,和侧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不意外,这是一只厉鬼。

对待苏殷的提问,女鬼拒不配合,她还凶相毕露,想要放了苏殷的血来保养她的木梳子。

这要求很无礼,还变态,苏殷不同意。

女鬼一脸陶醉又骄傲的说:“只有新鲜少女的血才配得上它,你看雕刻多精致,它的颜色多美!你的血能浇在上面,该感到荣幸才对,为何拒绝?”

苏殷无语之下,把女鬼打了一顿,还把她需要少女鲜血保养的梳子给掰断了。

“荒郊野岭的,没那个条件,就降低一下生活品质!用什么梳子?”苏殷把断成两截的梳子扔地上,严厉地告诉女鬼说:“以后用手指头梳。”

女鬼颤颤巍巍不敢反驳,只好一边拿手梳拢起头发,一边回应苏殷。

“我真没骗你啊,现在就是xx五十四年,己酉年。”女鬼将刻着“翠之墓”的墓碑展示给苏殷看,指着旁边一竖行难以辨认的小字说道,“我死后十年了,你看这上面写,卒于四十四年春日”

苏殷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之前苏殷觉得她可能意外来到了某个不知名郊区,这里刚好有一群死了很有些年头的鬼。

至于周围可见的已腐烂和正腐烂的尸体,苏殷都找了理由,诸如这里临近影视城,不久前发生了某类恐怖袭击,穿着戏服的群演死伤无数,来不及收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