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不知道对方早把她鬼鬼祟祟玩火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她心下猜测着,这狗脾气的执行者分明有灭火的本事却作壁上观,任由第十域烧下去,必然不会有什么善良想法。

不出意外,这是等着算总账。

“我是太纵容你了?”时淡淡地问她。

听到对方兴师问罪的话头,苏殷猛地摇头。她发誓眼前的这事,和纵容谈不上关系,顶多算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甘屈服命运的小火花,一不小心燃爆了而已。

苏殷如实表达了她的看法,且认真的和他商量道:“如果你能注意你的态度,不再用看物品的眼神看我,还有不顺眼的时候,别总想着把我删档重置——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沟通。”

他若是一直把她归类成物件,那没什么好谈的。

时嗤笑一声,语气危险起来,“我竟不知,你是现在看得通透?还是很久以前你就想这样说了?”

“有些话,什么时间说来都是一样,晚到一点,早到一点,没有区别。”苏殷和他讲道理,“我们应该学会发展、辩证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什么时间意识到错误不重要,关键是怎么改?闻过则喜,从善如流,吾日三省吾身,知错能改方能俯仰不愧于天地;反之,那些听到别人一点意见就生气,总是企图用威胁和武力把忠言镇压在萌芽中,他是会被起义的。”

会被起义的时:“”

“我去过很多世界,见过很多亡国之君,情况大致如此。”苏殷现身说法。

先是预言会被起义,又被扣上亡国帽子,时竟有些想不起他刚刚是问了什么问题?

再三思索,前面的心情和现在都对不上,最后他皱起眉,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苏殷身上。

过了良久,他突然说道:“你以前的乖巧温顺,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苏殷:“”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