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棠不可以被恨毁了一生,但唐月吟的那份恨总要有人去承担。所以外公一个人拿了自己的余生替阮西棠去恨。
大概也是也因此才会积郁成疾。
阮西棠倔强地抹了把眼,欲要破开桎梏跑出来的软弱被她堵了回去。
许久,久到不知时间。
一道阴影覆在了阮西棠身上,女人抬头,就见顾泽承眼眸晦暗地俯身对上自己。
阮西棠的思绪都停止了转动。
本来该在海市的人,却倏然降临在自己的眼前。
男人衬衫还凌乱,额前碎发也耷了几缕下来。
跟跑过似的。
顾泽承则是死死攫住了阮西棠的目光,他扬手,指尖点在她眼尾,“你……”
“我没哭。”阮西棠嗓子里透了倔强。
男人大拇指擦开那一点湿,“好,没哭。只是眼里进了沙子。”
说完,他薄唇吻上阮西棠的眼,那一吻绵软温暖。
阮西棠直直望向他。
顾泽承抿了下唇,他轻拉起阮西棠的手,转而将自己手里的一小袋东西放在了她的掌心。
阮西棠动了动指尖,才发现里面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