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贤颤颤巍巍地,“西棠,对不起,爸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会恨死了我…”
恨…
阮西棠眨了下眼,将那个字抖落,“阮尚贤,你最在乎什么?”
“她吗?”女人扫过还在哭泣的乔云,轻蔑又嘲讽,“还是你背后的阮氏?”
“总不可能是我妈吧?”阮西棠的声线不高不低,很平静,却也凉薄。
阮尚贤总觉得这个女儿太陌生了,他几乎不是不敢置信地去看她。
阮西棠却是轻渺地扬起眼尾,“阮尚贤,从今天起,我爸就死了。”
那块碑立了十几年,今天才把人葬进去,真的是便宜他了。
说完,阮西棠打开手里的文件,里面的纸页扬开,漫天散开。
仔细一看,那些纸上找不出任何东西,洁白无瑕,什么都没有。
阮尚贤顿悟,随即是绝望。
隔着断断续续的白,阮西棠淡漠地勾了下唇。萧瑜给自己的那份文件,因为时间有限阮西棠只能大致抓到几个要点。
所以她用了一份假的来试探,但凡阮尚贤他们能辩驳几句,她都做不到如此肯定。
只是可惜,真相如此,连当事人都会害怕,以至于乱了分寸。
阮西棠扫了眼阮家的布景,随后女人两手空空大步离开。
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