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面一切还是刚才的样子,除了磕破在桌上的一只茶杯。
顾泽承面容冷峻,阴云密布,拳头狠狠地在桌上砸了一下,像不知道痛似的。
即使如此依旧不能从情绪的漩涡中脱离。
顾老爷子此时正在家里戴着老花眼镜看书,冷不丁地接到了顾泽承的电话。
杂音出来的同时,涌现着是男人冷硬的声音:“当年您和阮家结亲不是为了联姻?”
顾老爷子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光那嗓音听着他都嫌冷。
他老老实实地说:“是啊。”
“当年阮家有难,阮家老爷子想把孙女托付给我们家。后来又因为阮家发了大大小小的事,所以才有了婚约。”
那边,是许久的死寂。
之后,男人字字沉哑,踩在尖刃上,一不留神便会失控。
“那您为什么不跟我说?”顾泽承下颌绷得凌厉,片刻不松。
顾老爷子来气了,把拐杖往地上一拄。
“你还说我。你不看看你之前什么样,还婚约。你当你自己是人家未婚夫了。订婚都不来一下,我还指望你听我讲这些陈年旧事。”
老爷子又随即想了想,明白的劲头回来了,他幸灾乐祸起来,“你现在知道了?难不成你以为人家喜欢你?”
男人不说话,是默认了。
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直了,开口骂他:“你说说我怎么养出你个小兔崽子,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搞出来,你被那些女人捧昏头了吧!我要是阮家那小姑娘我也看不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