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贤如鲠在喉,说不出话了。
老爷子不管他,环顾屋子的人,冷冷地说:“我要你们记住,这个家姓阮。只有阮尚贤和阮西棠能做主。要是有一天,有人越过了阮西棠,那这个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张妈带头应是。
乔云和乔知夏没有一点发言权,只好低头。
唐老爷子是什么人。白手起家,创出唐氏的人,商场上什么勾心斗角没见过。
论手段和魄力,阮尚贤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老头子不吃斋念佛,也不慈悲为怀,活到这个年纪,我更没什么好怕的。但是有一点,西棠是我的宝贝,她没有母亲,不代表好欺负。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了,她背后照样有唐家护着。”
老爷子话里有话,说给谁听的,一目了然。
阮尚贤不敢去看老爷子了,他心里不好受,愧疚缠身,以至于眼神躲闪。
老爷子起身叫了他一起去书房。
乔知夏和乔云在原地无所适从,乔知夏讷讷,带了点哭腔地说:“妈,明明我们…”
乔云眼里都是哀伤,脸色更白,只是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书房里,气氛不好。
阮尚贤眉头拧住,“爸,我和乔云当年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您何必那么给她难堪。”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让西棠认你吗?”唐老爷子盯着男人,眼里含着岁月抹不平的恨。
“这世上,除了命,其他什么皆是无足轻重。今天已经是我对她最大的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