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玄老先生年纪真的太大了, 走路也很慢。怎么劝他也不肯上马车, 他不疾不徐跟在他们身后,可他们实在替他累得慌。所以张信出了主意, 给了玄老先生一些银两,让他寻个茶馆坐着喝茶,他们回去的时候再顺道捎上他。
玄老先生乐呵呵地点头同意了。不曾想,他竟自己找来了。
那边的马维几人,忍不住低声嗤了一声。堂堂的尊上夫人, 出门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片子,还有一个半截身子进了棺材的老东西,真是可悲可叹。
邬隆一方却都出现一丝不忿不忍之意。
“这小家伙伤得很重哪, ”玄老先生开口道,“这伤势还是要尽早医治, 免得落下病根。”
张信已经在邬净的身下垫了软垫,阿巧也用热水将他稍稍擦洗了。
花蕊儿眼露心痛之色,忙不迭蹲下身去, 正要用手再去查探。
“夫人稍等。”玄老先生急道:“男女授受不亲,让老仆来。”
开什么玩笑,淡定如玄武,方才的心也漏跳了一拍。
要是尊上知道他在的地方,夫人还得亲手为其他男人诊治疗伤,估计他的天灵盖不用被掀翻,后背的壳是逃不掉。
院里发生的一幕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睛,花蕊儿开口那会,他便给尊上传言了。
“陛下,咱家夫人好像不太高兴。”
问道阁里的龙尊上,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着书页。
一旁的涂凌也不敢打扰,只是觉得今日的尊上怎生与往日不同了。
这手里拿着书,眼神一直在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