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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晚上都捧着那只蝴蝶入睡,忍着不告诉他,留下那一生唯一的希望。

这种可望不可及的心痒难耐,比受到明欣他们的折磨还要难受百倍。

听到他远走西北,原来以为此生相见无望。

可上天,始终厚待了她一回。

同梦蝶死了,带走了唯一一句话,“明欣与我共赴库娄。”

他真的来了,她哭,她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高兴,兴奋。

可如今屋里的明欣公主,却如坐针毡。

“吴痕,你到底想说什么?”明欣公主绷紧了身体,怒气冲冲,眼光却有些游离。

吴痕放下搁在床沿上的脚,往后退了两步,满意地看到明欣公主松了一口气。

“我若问公主要公主身上的那把哨子?公主可愿给?”懒懒的声音传来。

刚刚松出的一口气又被猛地提起来,明欣公主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不可能,她与母后经营了数年,就连皇兄也是在她出发之前才得知消息,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知道?

可似乎为了印证她心中的想法,吴痕抱臂于胸前,咧嘴笑了笑,“公主,就是你用来控制遮天鸟的哨子。”

明欣公主就这样跌坐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不定,色若死灰,盯着吴痕的脸,仿佛只有将他吞入腹中方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