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尾还沾着汗水, 微湿,整个脑子热烘烘的。
砰砰砰。
心跳声强烈作响。
嚣张恣意的男生俯身低头,顺从而温和,丧失了所有攻击性。他垂下颈,压着的下垂眼微微舒展,讷讷问:“那你是要和他走了吗?”
他的手不经意地攥着自己的赛车服,酷帅狂拽的黑色赛车服被他扯变了形。
白毛低头,惹人怜爱。
谈宁微微一笑,话却残忍:“对呀。”
时肆抬头,凶巴巴的下垂眼带着点可怜,目光像片刻离不得她似的:“可以不丢下我走吗?”
弟弟,过分了啊。
谈宁挑眉,看着他装,他的眼睛波光粼粼,深沉如波涛汹涌的海。
热切而充满渴望。
远处的沈枕流却端不住了,在系统的催促音下迈着步子朝谈宁一步步走来,长腿宽肩,身材颀长。
他肤色冷白,在强烈的灯光下像涂了一层苍白的釉。只有那滚动的黑沉眼珠鲜活、夺目,眼尾勾人地挑起。
他远比时肆成熟,风度不改,薄荷音清朗:“小宁,还不走吗?”
“别走。姐姐。”白毛暴躁弟弟跟着脖子,凶神恶煞地同时开口。
时肆下垂眼压着,雾沉沉的,透着戾气,看向走来的从容男人。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穿的花花绿绿的,都是些什么?
一身的游戏人间的浪荡不羁爱自由气息。
领口敞那么大勾引谁呢?不守男德!
时肆咬紧了后槽牙,眼底幽暗,毫不掩饰自己不佳的心情,甚至想质问谈宁。
而谈宁眼神轻飘飘扫过他,冷淡又慵懒,在两个男人的修罗场里显得混球散漫,本色出演渣女。
“姐姐”时肆语气加重。
但谈宁并不会惯着一个还没长大的男孩,不成熟的男生总要学会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