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崔书宁这倒是领情的,倒是随口应了他。
管公公将她领进殿内去,萧翊这会儿已经没心思再处理公文了,只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听了管公公传话他方才睁开眼睛。
崔书宁屈膝跪下:“臣妇崔氏,见过陛下。听闻陛下点名传召,臣妇惶恐……不知是有何事需得陛下纡尊降贵亲自召见?”
她这话听着忐忑又惶恐,实则却是个不动声色在带话题的意思。
萧翊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管公公的动作很快,余皇后当年留下的一些绣品残片,那些东西她自己不想要了想要损毁,可是走水之后她的身边有心腹的宫人舍不得,就替她暗中整理留存了一些,而后来这些东西自然也是没机会随她下葬的。
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少有能逃过管公公的耳目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也就没过问,那些东西他很快就找了来,自己看过之后也便更加确信顾温那腰带上的图案绣法确实与余皇后留下的东西出自一人之手。
为了谨慎起见,正好派去畅园和顾温那里的人还没回,他已经安排人去请文绣娘过来了。
只是宫里绣坊的位置偏,人这会儿还没到。
萧翊瞧着跪在他面前的这个崔氏,他心情不好,就冷涩一笑:“这你倒是自谦了,朕这里倒确实有件事非得要向你请教不可的。”
本来是个施压的意思,提前警告这个女人不要试图在他面前耍花样。
他确实是为着震慑的,然后
却效果惊人!
崔书宁脸上惊现几分鲜明的惶恐之色,先是挣扎着眼神略闪躲,再然后便像是扛不住了一般一个头叩在地上:“臣妇惶恐,臣妇有罪。”
她这一个头磕的,把萧翊和顾泽全部磕愣了。
这个罪可谓认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