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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的心真是大的没边了。

沈砚恼怒的瞪他一眼:“走了。”

两人趁夜出了小院,□□而出,踏着夜色离了庄子。

崔书宁睡到下半夜其实有一次要转醒的迹象,但她强迫自己没有睁眼,翻了个身裹紧被子又继续睡了。

一觉到天明,睁开眼,身后的半边床榻上两个人头半夜温存过的痕迹还在,榻却冷了。

她伸手摸了摸皱皱的床单,苦笑……

沈砚故意趁她睡着了之后才悄悄走的,他想要把离别做成一个人的独角戏,以为会好过两个人都不舍怅惘,可既是一场分别,另一人又怎会全无感觉?

虽然她有心理准备,也不是承受不起,但是

这一觉睡醒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滋味儿确实不甚美妙。

她其实还累,但这时候却不想睡了,爬起来洗漱,床铺整理好,完全清理掉沈砚曾经回来过的痕迹,再一次调整好状态以一副清清爽爽的面目示人。

早上桑珠过来送早饭的时候忍不住打听:“欧阳说他们回来赶了好远的路,小公子怎么只呆了两天就走了?”

崔书宁端着一碗粥用勺子慢慢的吃,神态之间从容的已然完全看不出破绽:“他说北边和北狄人开战了,叫咱们这阵子不要再往北边去。”

“真打起来了?”这消息对桑珠的冲击力不小。

“嗯。”崔书宁边喝粥边点头,“开春之后要开始耕作当年的新粮时年前雪灾的后续影响就会陆续显露出来,怕也不单是周朝这边要不要趁机收复失地的问题,北狄那边闹了饥荒,他们北地的国家不如咱们富庶,又多以游牧为生,很难存粮,北狄朝廷就算是想要组织赈灾只怕也无米下锅,那么能怎么办呢?当然就是去只有一城之隔的周朝境内来抢了。所以,这场大战早就是必然了。不过顾泽那人颇有远见,年关前后就已经在忙着为这场战事做准备了,情况应该还是乐观的。”

只是北狄人拼的是命,周朝这边打的是仗,打仗和拼命之间还是有差别的,所以崔书宁说话也不敢说满,心里到底也是没有那么乐观的。

桑珠皱眉思忖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就略显惊慌了起来:“欧阳好像提过他们是从北边来的……天哪,难道头两个月小公子离京之后是又去了北境了吗?那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