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绞尽脑汁躲他时候,拿胡说八道当借口他不跟她计较,现在再开这种玩笑他就不能忍了。
横竖这个澡也是没法接着泡了,沈砚也只能是赶紧起身穿了衣裳跟出来。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他和欧阳简的马寄存在临近村子的一家农户家里了,对那家人谎称是要去附近山里寻医问药的外地人,然后两个人轻装简行潜入了崔书宁的农庄。
本来也没准备呆几天,所以就没带行李。
他披了崔书宁的浴袍,追出来本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女人跟她讲讲道理的,却见崔书宁去里屋角落的一个箱子里一顿翻,从最下面扯了个大包袱出来,转手丢给他:“你换下来的衣裳一会儿我让桑珠拿去给你洗了,现在天热太阳又好,有两个时辰就差不多能晾干,包袱里的应该有夏天穿的衫子你自己找找。”
那一大包东西还挺多的,沈砚接在手里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记起……
京城的无论裁缝还是能买到的布料都比别处好,他们当时虽然是年后回京的,但崔书宁回京之后还是找裁缝订做了新衣裳。
她这个人在能力范围之内是很注重享受的,会把看好的料子做了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带着。当时她正在和他冷战闹别扭,那次请裁缝上门量尺寸都没叫他的,没想到衣裳却还是做了他的份儿。
沈砚心头的火气瞬间就消了个干干净净,也懒得和她计较那些鸡毛蒜皮了,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那些衣裳是年后做的,当时天气正在逐渐回暖,做的是几身中衣中裤和一些料子厚薄不等的圆领袍,颜色都是他常穿的素色。
沈砚随手挑了身料子爽滑轻薄的衣袍换上,桑珠那边也送了饭菜过来。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崔书宁这才随口问他:“你昨晚不是说还有正事要跟我吗?什么事啊?”
如果说沈砚就单是最近得空专为了跑过来见她一面,崔书宁也是信的。
但他既说了还有事情要说,那就应该是顺带着还有别的事。
沈砚饿了几顿没好好吃饭,一边埋头扒饭一边才漫不经心道:“北边开战了,正好这段时间在南边,那就继续远着点儿那里,避开了,短期内不要再北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