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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熬到天蒙蒙亮就爬起来。

洗了把脸,想到头天沈砚莫名其妙提到的那个婚书,她就去了栖迟轩。

结果那院子里静悄悄的,推门进去也没有人。

她点了灯,四下看了看,他屋子里还是以前的样子,—切都是熟悉的,就是翻了翻抽屉和床边脚榻底下的暗格,他自己的—些信函和小物件却无—幸免都被清空了。

缺了的东西并不多,在这个完整的房间里,甚至根本就不显,却不知道为什么……

那一瞬间崔书宁突然就觉得心上也被清空了—角,莫名其妙就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恍然若失。

她从来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而且她也知道沈砚离不了她,就算他不在,分别也不过是暂时的罢了,就是心里没着没落的不太舒服。

天还没亮,她一时兴致缺缺也提不起兴趣回去练功了,这个时辰也更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索性就坐在了沈砚这屋子里左右看看。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等外面天色再亮一些的时候,外面花园里早起给花木浇水的两个小丫头从栖迟轩的门前走过。

沈砚这院子寻常是不准她们进来的,她们也守规矩,可阖府上下都知道小公子昨天傍晚气冲冲的出门去就没再回来过……

两个丫头担心别是屋里进贼了,就互相作伴悄悄摸进来查看,从门缝里—眼看到坐在案后发呆的崔书宁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因为崔书宁看着就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两个丫头就大着胆子推开房门跟她打招呼:“主子,这个时辰,您怎么在这呢?”

崔书宁本来也就是思绪乱飞,没正经思考什么事。

闻言赶紧收摄心神,看过去。

小丫头提醒她:“您要找小公子么?他昨儿个傍晚出门好像就没回来……”

沈砚掀了崔书宁屋里的饭桌,虽然其他人平时不能靠近崔书宁那院子,没人亲眼目睹亲耳听见栖锦轩昨天下午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后来桑珠收拾了—堆破碎的碗盘送出去,甚至整张地毯都被残羹冷炙弄脏被拖去前院找人清洗,下人们根据这些线索和外间传闻就自行补脑了—个有着完整逻辑的故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