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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又再斟酌:“军方的衙门办事向来粗野,又有几个衙门与兵部不合,不服管束,若是犯到哪个军府衙门手里,他们的传统很多都是动私刑的,未必会第一时间上报消息……这最好是要找个和军方熟络的人帮忙从他们的渠道打听一二。”

崔航手上的人脉还有没有结交到军方或者兵部的,崔书宁不清楚,但要说到能从军方帮忙打听消息的人选……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梁景。

略斟酌了下,她才面有难色的再次拜托崔航:“梁师兄那里这大晚上的我也不方便单独找他说话,还是三叔以您的名义派个人去,请他帮忙问一问吧,他虽然也才回京不久,但是最近一直和兵部户部走动交涉,兵部应该会有熟人。”

她和梁景之间,确实也不合适私下往来,崔航没有多想,就直接叫了跟出来的自己的心腹小厮去了。

他带着崔书宁则是去寻了在京兆府的府丞,是崔航同科的进士,如今在京兆府衙门的官位仅次于府尹。因为两人是故交,多年来一直保持着来往,对方也很爽快,当即领着崔航叔侄俩去衙门问了当天经手的所有案子和涉事人,结果不出所料,并没有扣留崔书宁府里的两个人。

这时候崔书宁自己那边去城门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那边也没什么印象,毕竟每天进出城门的人那么多,如果不是在城门那里闹事的,谁会记得哪个是哪个。

这两边的结果都在崔书宁的意料之内。

崔航那里也是道谢之后又和那位府丞告辞,转身回来正想宽慰两句一筹莫展的崔书宁,就见迎面的街上有几个人策马而来。

夜里看不了多远,崔书宁原以为是一队人马,后来等他们走近才发现居然是梁景和沈砚各自带着贴身护卫,两拨人。

沈砚抢先一步翻身下马,先和崔航打了声招呼:“三叔。”

崔航心里很尴尬。

以前沈砚对他冷淡至极,爱答不理的,现在和他家没了什么关系,反而嘴甜起来知道叫三叔了,为的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他其实并不看好沈砚,一是不知根底,二是这孩子性格乖戾,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只是崔书宁明显偏袒,他这个做叔叔的又不能说话太过,所以就只将就着没去应沈砚的声。

但是沈砚今夜志不在他,也全不介意,打了招呼之后就二话不说走过来往崔书宁身后一站,腰板儿挺得笔直,表情讥诮的又盯着梁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