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简毕竟不是崔书宁这院子里的下人,他为自家少主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是真,但这时候疑似撞破沈砚的大型偷腥现场,还是有点头皮发麻,不敢和沈砚的视线接触就答应一声第一时间蹿了。
沈砚掩上房门,转身又回来,挂起床帐坐在床沿上问崔书宁:“你是现在先起来还是等一会儿?”
崔书宁瘫在床上不想动。
论厚脸皮,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得天独厚了,却没曾想沈砚会青出于蓝,一开始那么傲娇难搞的一个小破孩,一句话说在他忌讳上就炸毛的怪胎……
现在无赖起来更是没脸没皮!
她闭眼装睡不理他,沈砚也不动,就坐在床沿上守着她。
崔书宁是真有点体力透支,就趁着桑珠和欧阳简去打热水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又有点头脑发沉,昏昏欲睡。
欧阳简帮桑珠送了水之后就自觉出去了。
桑珠料想崔书宁会有些不方便,必须留下来服侍,但是沈砚坐在床沿上,还只穿着中衣中裤,像极了人家小两口的闺房里,她反而像是个不该存在的外人。
“小……”想叫沈砚,一时之间突然又觉得以前的称呼好像有点儿不合适了,“我来服侍我们主子吧?”
在沈砚的观念里,夫妻房事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极私密的事,哪怕是崔书宁的贴身婢女也不能围观,所以桑珠过来,他就没勉强先起身走到了旁边。
桑珠走过去。
崔书宁以前和顾泽就是挂名夫妻,没这方面的经验,而她和沈砚之间关系突飞猛进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桑珠一时也不适应,颇有几分尴尬,就贴心的给放下了床帐。
她在里面把崔书宁扶起来,拿了件宽大的浴袍给她暂时披着遮挡一下,然后扶她下床去洗澡。
崔书宁知道沈砚没走,本来是想在他面前装一装的,但是一脚踩在脚榻上她立刻就果断放弃,又一屁股怼回床上去了。
刚想恶语相向赶沈砚走,沈砚却整个一不和她一般见识的样子,已经走过来将她一把抄起来,几步走到屏风后面浴桶所在的方位,连人带衣裳都一把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