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这件事发生时终将错失并且成为遗憾的那些美好。
而她和沈砚一路走来,整整四年的陪伴,相处到现在,这会儿大概若是缺了一个沈砚,真的会成为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她不知道别人概念里的爱情都是什么样子的,她甚至也不太确定她现在对沈砚的究竟能不能算是纯粹的爱情,但那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心里无比笃定的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沈砚对她很重要,重要到绝对无法割舍的哪一种,因为甚至都不忍心去想若是有一天他突然不在了之后的心情。
曾经的她有多理智,现在的她就有多想依从自己的本心去追随他。
只是
终究她力量有限,能力也有限,少不得也要为了身边的人而患得患失。
有关沈砚的事,除了她和沈砚对质时候叫桑珠听到的,崔书宁就没有再对桑珠细说了,不是不够信任,而是这些事知道的多了对她反而跟更没有好处。
桑珠却很是通情达理的,见她面色歉然,就也尽量微笑宽慰:“奴婢不怕。这些年跟着姑娘,您可从来没叫我受过什么委屈,奴婢一直过得很好,就也希望您也能过得好,希望您所有的一切都能得逞所愿。何况小公子跟着咱们这许久,也早就是一家人了,姑娘您既决定了,那奴婢跟着您就是。”
这世上有许多人永远都贪心不足,也有许多人很容易知足。
崔书宁也知道她既然都做了决定了,那么对桑珠就是再多歉疚的话也是多说无益,她便也没再矫情。
至于崔家那里,因为她跟沈砚的事,多多少少是难免要遭人议论指点的,但沈砚和与他相关那么多人的性命,这些和崔家人的名声相比,崔书宁也只能权衡利害了。
反正最后在外人看来,自从这件事爆发之后就唯有她和沈砚这两个当事人心态最平稳,最无所谓了。
沈砚是真的无所谓,他甚至巴不得崔书宁被这事儿逼得跟他妥协,直接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偏偏崔书宁不肯,她在忙着整理行李好跑路。
想想,还真不像是她一贯的作风。
不过沈砚也没管她,他就仍是赖在畅园,崔书宁现在不耐烦见他,他也很克制,尽量少主动往她跟前去凑,正好挤出时间多去做做自己的事。
这样也就直接导致畅园外院的下人也越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