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含蓄了,直接说崔航被他威胁恐吓了得了。”
桑珠:……
这是什么世道,简直本末倒置,不知所谓,小公子虽然脾气差了点儿,平时看着好歹中规中矩,回京的路上一副害怕被遗弃的可怜样,这倒好,刚回京城怎么突然大变身,疯逼尖锐的跟个鬼见愁似的。
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崔书宁一直抱在怀里的那个包袱,就好心提议:“这些是给小公子的?要不要奴婢给送去栖迟轩?”
沈砚这两天连续作妖,也是怕崔书宁和他碰面了要上火。
崔书宁哪敢把这包东西假手于人,连连拒绝:“不……不用,就……先放着吧。”
桑珠也没多想,此事遂就作罢。
崔书宁再回到后院饭菜早就凉了,只能叫厨房重新热了再拿回来吃。
她也有点奇怪沈砚从将军府离开却没直接回家是去哪儿了,叫桑珠盯着门房那边,结果一直等到初更了人都没回来,偏他那趟出门还没带欧阳简,一入夜崔书宁多少是有点担心的。
她练完功,先洗了个澡又重新穿好衣服就拎着那个包袱去了栖迟轩守株待兔。
沈砚是过了二更才回的,听门房值夜的小厮说桑珠之前在门房等了他许久,就直接去了栖锦轩。
当时桑珠已经被崔书宁打发回房睡了,他推门进去,发现屋里亮着灯却没人,屏风上挂着换下来的衣物,浴桶也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崔书宁若是出门,门房不可能不知道。
这畅园虽然地方不小,但是这大晚上的沈砚只要略微思索就猜到她的去处了,重新替她关好房门回自己院里。
院子里整个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光亮。
他开门进屋,就听见黑暗中平缓有节奏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