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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直有把他放在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的。

只是,她不准他靠她更近了,而他却偏偏还不满足,想要更多。

以前该说的狠话和该讲的道理崔书宁都已经同他说过了,他其实能够听明白,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也说服不了叫自己就此止步。

她像是他人生里唯一的光辉和目的所在,仿佛除了追逐她,他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未来和方向了。

也许这种执着很自私,可是他不在乎,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

如果病痛能叫她放下戒心重新靠近他,那也可以。

他尽量积攒着力气也反握住女人的指尖,这么多日的冷遇之下积攒了满心的委屈,他嘴唇动了动,想要倾诉,但一时之间却又怯懦的退缩了,怕她才刚刚又重新允许他靠近了这么一点点,就又要退开到一个陌生的距离之外。

所以,最后,沈砚就只是抿紧了唇,什么也没说。

大夫抓好了药,桑珠从铺子外面进来看见就主动接过去,去后面的院子里煎。

欧阳简拿着沈砚的衣服和大夫一前一后的进来。

沈砚的视线错过崔书宁,看向他二人。

欧阳简没太明白他的意图,大夫却很糟心,主动上前要给他再次把脉。

崔书宁赶紧起身让到一边。

沈砚却撑着身子稍稍坐起来,再次不动声色的拒绝了大夫把脉:“您稍等我先换了衣裳。”

“哦。”欧阳简赶紧抱着衣服上前。

崔书宁其实是觉得他服侍不好沈砚的,但这是在人家医馆里,又是当着大夫的面,她也得避嫌,就转身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