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现在和他都分开两家住了,他肯定不能让航泉他们真住在崔书宁这宅子里,是以等着几人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东西,欧阳简就把人领走,都带去了隔壁沈砚那宅子安顿。
次日,崔书宁带桑珠她们出了趟门,尽可能齐备的采买了一些路上可能会需要的东西,重点是添置棉衣和棉被这些。
沈砚依旧还是□□惯,但凡是她出门,不管做什么去他都跟着。
北方的冬天常年都是零下一二十度,这时候又没有封闭的空调车,哪怕是坐马车出行,崔书宁都是想想就浑身发抖。
她是想把沈砚劝退的,但是总不能看他冻死,添置衣物的时候还是准备了他的份儿。
航泉那人挺闲不住的,看沈砚出门就尾随出来,结果大街上就是沈砚隔着三五丈的距离跟着崔书宁,他又隔一段距离跟着两人……
跟了几条街,就觉得这俩人是既有意思又没意思,兴致缺缺的回去了。
因为第三天下了场雪,他们预定的行期被拖延了一日,等到第四天天气放晴了才上路的。
冬天的北方真不是个好地方,崔书宁就只带了桑珠,把青沫留下来了。
青沫很高兴,立刻就卷了自己的铺盖搬去隔壁宅子跟常先生还有小元作伴了。
北上的路,因为很多路段都有很厚的积雪又没有专人及时清理开路,就把行程拖得很慢。
加上这样的天气崔书宁是打死不会委屈自己受冻去骑马赶路的,是以一行人拖拖拉拉走了整整十二天才抵达了北境边城。
恒阳城被占之后,大周朝在北境的边城就成了恒远郡,这本是隶属于恒州的一个附属郡,这些年逐渐增修扩建,其实规模已经完全不逊于当初的恒阳城了。
一行人进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崔书宁想说找个客栈先休息,因为航泉回来肯定得先去找他的顶头上司复命的。
然后一行人刚进城,城门楼上就快步下来一个少女,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冲着航泉喊了一声:“哥。”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