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走进屋子里去,略一打量就能猜到他会把脏衣服藏哪儿了,于是打开柜子从他包袱底下扯出来。
抖开来一看,雪白的中裤靠大腿内侧的位置污了居然好大一块,足有巴掌大。
她几乎不好意思去想这个位置这么一大块昨晚得是个什么睡姿才能蹭上去的,尴尬了一下,立刻果断的掩耳盗铃:“烧了吧?毁尸灭迹。”
沈砚:……
沈砚以为她又不要脸的拿他开涮,但当看到她居然真的认真四下找火折子的时候才知道她居然说真的。
“诶,你身上是不是有火折子?”想到昨晚沈砚手里拿过,她上来就要往他怀里摸。
沈砚劈手抢过那条裤子,顺时后退一步躲开她的咸猪手,对她怒目而视:“你当我死了吗?烧我衣服?”
崔书宁:……
这么小的孩子,封建迷信思想却根深蒂固,这可咋整?
沈砚是真生气了,眉毛都要烧着了。
崔书宁和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就败下阵来,左右看看屋里有一桶备用的水,只能认命的又扯过他的裤子走过去:“那就洗了吧……”
中裤是贴身的衣物,沈砚见她蹲过去挽袖子舀水,脸上瞬间又烧了一片。
心里虽然窘迫的要命,但冥冥之中却动了点儿小窃喜的隐晦心思,忍着没阻止,只还强行板着一张脸也跟着蹲过去问:“要么我去打壶热水来吧?”
崔书宁白他一眼:“你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活祖宗,沾了血的衣服不能用热水烫,烫了就更洗不掉了。”
她抓了衣服正要往盆里按,沈砚却拧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崔书宁不解,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