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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脸色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而崔书宁其实他一开口她就听出他的声音了,浑身紧绷的那根弦一松,人就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床上。

“吓我这一身冷汗……”她翻了个白眼,真有点想捶死这熊孩子冲动,“是我该问问你要干嘛才对吧?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摸我床上来干嘛?”

她那会儿是面对面坐着踹的沈砚,右脚脚踝被他抓在手里,她又扭身扑倒床头去拿匕首,要不是因为练过武身体柔韧度够用,这会儿腰都该折了。

她借着沈砚手里火折子的光把匕首又收回刀鞘里,扭头想要爬起来才发现她那只脚踝还被沈砚牢牢抓在手里。

她抽了一下没抽回来,就直接另一脚踹他胸口去:“松手啊。”

崔书宁的骨骼属于细长的那种,她个子又偏高挑,所以哪怕习武锻炼的身上匀称的挺有些肉了,却半点不垮塌,线条流畅,看上去纤浓合度,利落又充满了生机。

这几年他们一直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虽然依着崔书宁那不肯叫自己吃亏的性子她是很注意防晒放风保护皮肤的,可长年累月下来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脸上和手上这些常年露在外面的肌肤也不可能瓷白如初。

只是她身体健康精神又好,所以即便皮肤略晒黑了点儿也不会觉得难看。

沈砚此时才注意到被他抓住手中的那只脚,脚骨匀称漂亮,脚踝纤细,肤色却白皙细腻的近乎透明。

这双脚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时是在床上的这个空间实在太惹人遐思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脸颊燥热,心脏狂跳,落在掌心里的那一片肌肤就仿佛会烫手一样……

即便他经常使些大大小小的手段糊弄过崔书宁,却从没有哪一刻像是此时这般心虚的。

心里一慌,他就真的烫了一样飞快松开手,同时更是害怕崔书宁从他脸上看出异样来,顺手又把火折子给灭了。

床帐内霎时又陷入一片夜色之中。

崔书宁刚出了点儿汗,长公主府的这个院子以前都是闲置的,没有装地龙,火盆倒是给准备了,但崔书宁惜命,夜里从来不会放在屋子里,虽说林州是南方了,但是空气湿冷的冬天里,夜里就只有几度的气温这屋子里连空气都是冰的。

崔书宁怕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