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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并不是一直呆在三阳县的那座宅子里的,偶尔也会有事外出,长则数月,短则三五天,那座宅子他住了七年,应该远比这座陌生的京城更叫他有归属感,可是却从来没有哪一次,他离开之后会惦念不忘一直烦躁的想要早点赶回去的。

他觉得在哪里都一样。

就是这一次,两个月的时间其实不算长的,他却总有种很焦躁很不安定的感觉,想要回来。

他有仔细的想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回来做什么的,但就是心浮气躁的惦念着,恨不能立刻办完外面的事赶紧回来。

他出去多久,这个问题他就想了多久,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琢磨

这畅园和三阳县的那座宅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唯一最大的区别就是住在里面的人了。

沈砚自己也觉得这感觉很莫名其妙。

他小的时候虽然很多记忆都很模糊,但也隐约记得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样的,那时候父亲不经常在家,他就会想念。

而这一次,他不觉得他是在想念这个女人,但他就是着急回来,着急回到这个有她存在的地方。

总归就是与她有关,这一点无须自欺欺人,他能做出判断。

崔书宁被他问得再度语塞。

她能感觉出来这熊孩子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但一时之间摸不到主脉搏,她斟酌片刻才尽量诚实的表述自己真实的想法:“那得看是什么情况了。如果是你想回来,是因为某些可观因素绊住了回不来,我当然得去找你了,我养你这么长时间也花了不少银子,哪能说扔就扔了。但如果是你自己有了别的更想去的地方不愿意回来了……那我就不找了。”

后一句话出来,她自己心里竟是莫名先有几分感伤和不快。

明明两个人相识也没有多久,她其实不畏惧一个人独自生活面对一切的,但这阵子沈砚不在,却总觉得心里不太得劲。

她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牵挂,也没什么需要去奋斗的目标,如果一定说需要努力去做点什么的话,那就只剩下好好活着了。

离了曾经的时代和生活圈子,平心而论,她确实有些迷茫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