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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书宁将信将疑。

但是沈砚这熊孩子平时看着是有些行为比较幼稚,崔书宁却知道他打从骨子里也有种强势,他真要一意孤行,她也劝不住。

所以就是再纠结,也只能硬着头皮让桑珠把准备的两大包东西搬过来。

“路上尽量找驿站和城镇投宿,若是不得已非要在野外将就了,记得多穿件衣裳御寒。这里是一些存放的住的干粮,另外我让朱大夫给配了几副常用药,纸包上都标注好了,一起带着吧,以备不时之需。”她把东西交给沈砚。

这些东西对沈砚而言就是负累。

他接过去扒开包袱一角看了看,除了几包肉脯鱼干以及各种药包之外,崔书宁还把之前从他那拐弯抹角骗过去的那半瓶金疮药给塞里面了。

这些年他也时常会风餐露宿在外面跑,身边也从来不乏有人跟随保护照料的,可即便那些人再忠心,也即便他走得再远……

确实从来没有人为他准备过这些。

他手底下那些人,会沿途把临时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待遇先匀给他,却不会有人提前为他打算这么多。

沈砚指尖摩挲着那个小瓷瓶。

没有这女人多管闲事,他其实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有没有崔书宁都不会差什么,反而是这短短几个月下来,因为和这女人在一起混的多了,反而现在倒像是变得矫情了。

要知道,他接近她的初衷并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想被她影响,被她干预,甚至是牵制……

沈砚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挣扎和烦闷,他抬起眼睛重新与崔书宁对视的时候突然就戏谑着笑了:“如果我不回来了……”

他抗拒被束缚,被牵制,被影响。

突然就想,要么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