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深入细说的意思,她也很有分寸的收敛了好奇心,只是问他:“地方远吗?要去多久?”
沈砚略微点头:“江南。还要迁就吉日吉时,可能需要的时间有点久,两月之内吧,应该可以办妥。”
崔书宁默默地又吃了几口饭。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点不得劲,才又问他:“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沈砚抬起眼睛看她。
过了一会儿才半带戏谑半带嘲讽的勾了下唇角:“你去做什么?”
崔书宁入乡随俗之后有恶补过这个时代的一些讲究和规矩,这时代的人重孝道,重规矩,重家族血脉,尤其还重男轻女。丧葬迁坟这样的大事,更要讲究风水,就是自家宗族里的女眷也不一定有资格露面参与,何况她和沈砚这样就是俩搭伙过日子的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她虽然觉得这些传统就是歧视女性的瞎扯淡,但沈砚是个本土,他要遵循祖宗规矩办事她也不好坏人家规矩。
吃完饭她又问对方:“具体准备哪天启程?我叫人帮你打点行装。”
“明天就走吧,路引前两天常先生已经去衙门弄好了。”沈砚道。
至于行装,他是觉得没什么需要打点的。
饭后沈砚就回了栖迟轩,他的衣物什么的都在自己房里,这个崔书宁管不上,而且这个时代出门要么骑马要么坐马车,出远门那真的就是风餐露宿,绝对是个苦差事。崔书宁知道出门在外的麻烦,沈砚又是赶着去办事的,她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但是她有一个人出门在外的经验。思来想去,过多的日常用品不仅拿着负累,还会耽误赶路的行程,但这时候的交通不比现代,几个小时之内往来任意城市之间毫无障碍,很有可能会有不能及时赶到驿站或者城镇投宿的时候,露宿野外,所以就让厨娘赶着多给烘了一些方便顶饿又不容易腐坏的肉干,小鱼干,以及别的干粮。
晚上沈砚过来吃饭,崔书宁又塞给他一包碎银子和一张二百两银票。
两人在房里的时候她偷偷塞的。
二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他一个半大孩子带着出远门,还是小心为上,临了嘱咐:“路上小心点儿,财不外露。”
沈砚没推脱,心安理得的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