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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泽的概念里,一个女人的心胸不可能开阔不记仇到这种地步,可崔书宁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现在的神情态度却又都实实在在的昭示着她所言非虚。

崔书宁的眼眸含笑,那笑容里幸灾乐祸和嘲笑的成分就坦坦荡荡的写在里面。

顾泽与她对视。

他突然有些怀疑,在过往的那六七年的光阴里,他究竟有没有真正的了解看透过这个顶着他妻子头衔的女人。

她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刻薄,尖锐,不肯对他假以颜色,但行事却坦荡,犀利,不拘一格。

他依旧不符合他对女人的审美和要求,但又似乎……

这个女人也并没有他之前所看到和认为的那样糟糕。

以前是夫妻的时候,他没在这个女人身上费过心,劳过神,此时却有些思绪翻腾,心烦意乱。

许久之后,他才又暗暗捏了捏已经被自己掐到麻木无知觉的手指:“那就记住你所说的话。”

然后闷声推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他今天告假没有去早朝,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府里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出门都是掩人耳目坐马车的。

下楼之后要走,一把拉开车门才看见里面坐着桑珠。

桑珠看到沉着脸的顾泽,心里也是下意识的一个哆嗦。

然后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就在顾泽还犹豫要不要把她们主仆送回去的时候,桑珠已经赶紧下了车,远远地站在了一边。

他府里还有个金玉音要料理,顾泽也无暇他顾,就钻进马车离开了。

桑珠迷茫站在街头,等目送他的马车走远了又匆忙冲进了吉兴居,可是趁她站在街头失神的时候已经有人从她身后先闪身进去,已经找到了楼上的崔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