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自知理亏,从崔书宁这回去之后立刻就逮了小元帮忙,两人火急火燎的屠了二十只兔子,生火上烤炉,处理好就拎着板凳上街摆摊去了。
畅园定的规矩是每月月初发月例银子,这可没剩几天时间了,到时候他给下人发不出工钱来,依着崔家丫头那个雷厉风行的做派没准真能把他送去大牢里蹲着。
牢里脏乱差就不说了,主要是那个伙食……
吃不惯啊。
常先生拉着小元出去搞副业了,桑珠得了消息笑得前仰后合,跑过来给崔书宁报信:“您说您也是的,吓唬常先生作甚?他老人家可是当真了,带着小元出去摆摊去了。”
“也不全是吓唬他们,就是叫他们都长长记性,别什么事儿都跟着那熊孩子胡闹。”崔书宁道。
桑珠忍着笑:“常先生的手艺真是不错的,叫他尝到甜头没准能当成是个长久的生意去做。”
崔书宁莞尔,未置可否。
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常先生虽然贪嘴了些,但真不是什么醉心名利之徒,他这样的人,过的就是随遇而安无拘无束的生活,就算卖烤兔子能发财,他也不可能当成正经营生去做。
不过常先生如果生意好,那百十来只兔子有个五六天应该差不多就解决掉了,沈砚就不用长期和兔子斗气了。
这个话题调侃两句就揭过了。
桑珠想到了正事就收敛了神色问崔书宁:“您那会儿去找顾侯爷是要给那个姓陆的女人下套吗?信上写了她的秘密?这样的话她有可能会冒险去侯府抢夺信件吗?”
崔书宁眼中笑意也瞬间敛去许多。
她勾了勾唇,笑容之中也带了明显等看好戏的恶意:“抛了钩,挂了饵,后面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愿者上钩吧。”
顿了一下,唇角笑纹就越发深刻了几分,又再笃定道:“不过我猜她们一定会上钩,因为……她们心虚。”
桑珠正在叠被子,闻言手下动作一滞:“你说……她们?除了姓陆的女人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