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他和崔书宁和离时立的是和平分手人设。
顾泽强压下心中涌动的脾气,勉强站住了没动。
崔航是唯恐要出事,也不放心的跟了过来,低声训斥崔书宁:“有什么话不能私下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崔书宁笑笑,好脾气的劝他:“我不闹,是真有点要紧事得当面跟顾侯爷说,家里不是还在办丧事呢,三叔赶紧回去吧。”
崔航扛不起这样的事,她可以以个人的名义以及畅园为代价替沈砚出头,但沈砚对崔家而言终究是个外人,她没有资格拖整个崔氏一族下水来涉险,这就是故意打发崔航的。
崔航虽然猜不透她究竟要做什么,但也察觉到崔书宁是有意避讳自己。
他犹豫了一下,见崔书宁就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等着他走,这才不得不冲着顾泽一拱手,转身先行告辞。
崔书宁是目送了他上轿子离开,这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顾泽。
此时宫门之内还有官员三两结伴的陆续出来,他俩站在这里太扎眼了,顾泽被这些人或者隐晦好奇也或者就是公然看笑话的眼神盯的有点恼,就沉声问她:“你有什么事?要不要换个地方说?”
“不用。”崔书宁面色不改,含笑拒绝,“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别人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刚好被我撞破了。”
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没有任何署名或者印鉴的信封递到顾泽面前:“顾侯爷与我也算旧相识了,或多或少都算是一场缘分,以前我也没求过您什么事儿,这就厚着脸皮求一次……这封信里我存了一个秘密,麻烦侯爷帮我收着,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于非命,就劳您将此书信代为呈送御前吧。”
顾泽本来没打算接她这封信,因为他不确定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他本以为崔书宁就是拐弯抹角来找茬的,听她一本正经的交代完,便是心头剧烈一震。
死于非命?这四字于他这样的行伍杀伐之人来说什么也不算,可对她这样的闺阁女子来说
她怀疑有人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