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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榻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兔腿,又提醒崔书宁道:“陆星辞的事你不要管了,我的事自己能处理。”

崔书宁一边拿帕子裹着他头发搓,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随口问他:“哦?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沈砚不吭声。

陆星辞只要不是个疯子,那么今日之后就该夹紧了尾巴,不会再来招惹他。

而他,也确实没打算动陆星辞。

陆星辞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自以为她能以女子之身坐上漕帮大当家的位置是能人所不能。而事实上趁着魏云璋死后码头上的乱局,沈砚在暗中推她上位的同时也在下面的九大舵主当中提拔上去了他早年放在码头上的暗桩。

陆星辞这女人眼界胸襟都有限,而且她还有心虚的把柄,自顾不暇,把她摆在那个位置上就是沈砚掩人耳目的挡箭牌而已。

直通进京城的漕运航道,他能利用和发挥的余地很大。

换个人坐上大当家的位置,一旦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码头上,他的行事就没有这么便利了。

但是这种事,他不会告诉崔书宁。

没有吹风机,崔书宁帮他擦了头发也不能一次全干,还带着些潮气。

她爬下床又坐回沈砚面前。

沈砚一只兔腿也啃完了,刚把骨头扔回盘子里,刚要擦手,崔书宁又薅下来一只递给他。

这就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这女人还没完没了了!

沈砚这就忍不了了,脸一沉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