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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珠被他瞪得只觉得后颈上汗毛倒竖,本能的吓了一哆嗦:“奴婢……”

我这不是打水来帮您清洗包扎伤口吗?

沈砚平时就是脾气别扭,性格又古怪不怎么爱搭理人,桑珠和他说话基本他也都没个回应的,但是用这么瘆人的充满杀气和怒气的眼神瞪人还是很少见。

桑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那么没用了,当场就被吓得有点想哭。

崔书宁见状,赶紧过去接了她手里水壶,把她推出门去,用口型示意:“害羞。”

桑珠被关在门外,就有种侥幸逃过一劫的感觉,赶紧抚了胸口好几下顺气。

崔书宁转身回到屋里去,又好言相劝的把沈砚哄着坐下,调了温水给他擦洗伤口附近的血污,并且上药包扎。

他那伤势本来不是太要紧,可是他受伤之后没及时处理,现在眼见着是要开始愈合,又扯裂了。

崔书宁也是操心,一边给他处理上药一边想想还是气不过:“明天还是叫朱大夫过来给你处理一遍吧,我这包扎的手法毕竟不专业。对了……那女人今天又找你干什么?直接找上门的?你最后怎么打发她的?伤口抻裂了这是又动手了?你说你也是傻,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怀好意……哦,人家说要见你就去见了?这不是找虐么?”

她就是有气没处撒,看似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其实就是唠叨。

沈砚的记忆里,就是他小时候他娘都没这么数落过他。

而这些年他又独断专行惯了,哪怕是恭维拍马屁的话也没人敢一次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说这么多。

他其实应该被她吵到烦躁掀桌的,却不知怎的,这一刻却是心无波澜,就是见了陆星辞之后积压在心里的那点怒气和杀气也顺带着消散了个彻底。

不过崔书宁的话,他也都直接没往心里去,耳朵都没过,就是不和她一般见识罢了。

崔书宁自己唠叨半天,却没听见他吭声,顿时又恼了,抬手推了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一下:“我问你话呢,那女人又是找你做什么的?”

沈砚回过神来,转头看伤口已经被她重新给包扎好了,就解开衣袖重新套上。

崔书宁怕他活动幅度太大又扯到伤口,赶紧起身绕到他身侧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