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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到焦糊味一回头,登时吓到花容失色。

她也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想压灭了火苗,又刚好面前站着个沈砚,她当即就拿胳膊往沈砚胸口怼。

沈砚那一瞬间差点没被她气炸。

但是这时节,天气回暖,身上穿的衣裳都不多了,眼见着火苗顺着轻薄的广袖就要烧到她手臂……

沈砚二话不说把她往肩上一扛,三两步走到墙角的水缸前面扔了进去。

崔书宁惊慌失措之下,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水深火热。

她手脚并用的从水缸里冒头出来时手里还举着那只啃了大半的兔腿,一瞬间气也不是,庆幸也庆幸不起来。

不是就是啃个兔腿吗?她这是和兔子有仇吗?

沈砚这时候已经不在院子里了,等他进屋去抓了一床棉被出来,就见崔书宁落汤鸡一样还蹲在水缸里,表情居然还是十分惋惜不舍的在盯着手里的兔腿看。

他气不打一出来,走过去低声吼她:“还要我叫人来捞你吗?”

这都三月下旬了,崔书宁身上虽然穿了三层衣衫,但是料子都不厚,现在打湿了全部粘在身上。

她也没矫情,自己从水缸里翻出来。

身上的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沈砚原来是想等她控控水再拿棉被给她防寒,视线不经意的往她胸前扫了一眼,耳根子登时就烧着了,二话不说就用棉被把她裹了个严实。

崔书宁有点轻微洁癖,她手里还拿着个油腻腻的兔腿,直接被沈砚一起裹了。

她头皮一麻,立刻踹了沈砚一脚:“松手!”

沈砚被她瞪了一眼才如梦初醒,又连忙松开被子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