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不是破案的仵作和县官,话不敢随便乱说,只是面露难色。
顾泽并不欲为难他:“本侯知晓了,多谢您了,天色已晚,就不耽误您了,陆大夫请便。”
陆大夫拱手作揖,重新收拾了药箱告辞出去。
“侯爷,那药丸是从哪里来的?究竟是谁要害我和我们的孩子?”金玉音受了莫大的委屈,愤恨的眼泪顺势而下,表情甚至控制不住的有点扭曲,“您去找崔氏了是吗?她是不是不肯承认?”
顾泽没有言语,盯着她哭得楚楚可怜又透着掩饰不了的悲痛神色一张绝美的面孔……
他真的看不出这个女人有对他撒谎或者构陷别人的迹象来,可眼前的事实都摆在那里,事实证明她就是撒谎了,对他隐瞒了很重要的事。
他的目光不能说是有多锐利,但却实在是这个人的气势太强了,金玉音被他长时间的盯着,不知不觉心上就如同被压了一块巨大的山石一样,越压越重,压得她近乎喘不过气来。
悲痛的哭声,慢慢的就变成了细碎的哽咽。
顾泽被她哭得头一次觉得心中暴躁难平,索性就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冷嗤一声道:“非要本侯明白问你吗?你昨夜究竟是出门去见谁的?”
金玉音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用一种迷茫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顾泽:“侯爷怎么这样问,是……是崔氏她狡辩不肯承认是吗?我真的看见了,就是畅园的那个……”
顾泽忽而半点也不想听她这种狡辩之词了直接打断她:“不说外人的事,本侯只想知道……你,本侯的爱妾,三更半夜你独自一人究竟是摸出门去见谁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指捏住金玉音的下巴,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了。
金玉音本能的挣扎却挣脱不了。
顾泽逼视她的眼睛,不容她逃避,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道:“别再说怕谁对两个孩子下手你才逼不得已赴约,若仅是担心两个孩子,你就该一早将所谓约你见面的纸条交予本侯,而不是第一时间就私下焚毁。能在我顾泽的眼皮子底下动我妻儿的人,整个京城挑不出三五个,你究竟是在对本侯隐瞒什么?啊?”
金玉音对上他暴怒中堪称冷酷的眸光,生平头一次在这个她自认为可以完全操纵在手的男人面前感知到了那种堪称是恐惧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