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把脸盆放回盆架上,又从旁边放着的水壶里倒了点清水洗手,晃悠回来的时候才随口回答:“我的衣服你哪儿能穿啊,这件是浴袍,做宽松了穿着睡觉舒服。你那个小元啊……我也懒得找他了,你将就着穿吧。”
浴……袍?
就沐浴之后光·溜·溜直接往身上穿的那种?
沈砚有种脑袋里炸开一记闷雷的感觉,脸上表情完全不受控制的变得惊恐且僵硬。
衣服是好料子,舒适柔软,虽然轻薄但是绝对不透,质感明明很舒服的,他却有种反穿了一只刺猬的外壳在身上一样的感觉,冲动之余差点又当场扒下来。
但他里就只剩下一条中裤了,崔书宁就站在他面前。
他能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的温度都在迅速往上窜,并且很快就控制不住要上脸……
唯恐被崔书宁瞧见最尴尬的窘态,便逃也似的匆忙裹着衣袍跳上床,拉被子把脸藏起来。
还是要睡这啊?
崔书宁无奈,跟过去给这蠢孩子把被子盖好,临了不放心的又拍了他一下:“你睡觉老实点,尽量平躺,别再压着伤口了。”
沈砚蒙着头,没吭声。
崔书宁是没多想的,转身就往屏风后面走。
沈砚听这动静不对,这才拉下被子喊她:“你做什么去?”
崔书宁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呢!”
没理他,还是绕过屏风走了。
沈砚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没听见开门声,就听见抖被子和拍打软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