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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血海深仇走投无路,不至于下这样同归于尽的血本来拼。

顾泽道:“昨夜五更前后。”

那个时间她和沈砚已经回畅园了,都累成狗了,她回房倒头就睡了。

等等

那个时间沈砚确实不在她身边了。

顾泽不至于空穴来风,崔书宁的心里突然有点不确定。

顾泽也没了耐性与她耗,催促道:“叫人去把那小子叫出来,我当面问他。”

虽然崔书宁不觉得沈砚会去找金玉音做这种幼稚的事,但顾泽的脾气她知道,今天这事儿不掰扯清楚了他不会走。

欧阳简一直在这小院外面探头探脑。

崔书宁垂眸斟酌了一下,索性就对顾泽说实话了:“昨晚我这园子里出了事,处理了差不多整夜,崔书砚从始至终一直在我身边,期间我们还回了一趟将军府,差不多天亮才回。你说他设局暗算金玉音……逻辑理论上不成立。”

也知道顾泽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所以她也不等顾泽反驳,紧跟着话锋一转:“你等一等吧,我去找他确认一下。”

就算事情真与沈砚有关,她也不可能把沈砚交出来,但是她自己必须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顾泽这个人不太好糊弄,要编瞎话也要严谨。

顾泽不悦的皱眉,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重复:“叫他出来说话!”

崔书宁毫不犹豫的拿掉他的手:“顾侯爷,请您正视您自己现在的身份,您不是审案的主官,这里也不是公堂,您来我这求证,我肯配合您给您去问这全是看曾经私交一场的面子。崔书砚是我的人,这里不是您的侯府,您可无权审问他,若是觉得非得他当面对质,那您请出门右拐,前面两条街就是京兆府衙门,您直接告他上公堂,咱们两家公堂上去掰扯。”

说完,甩开顾泽的手就走了。

顾泽被她噎得脸色铁青。

就算真的是沈砚对金玉音下的手,他也不可能真的告到公堂去,崔书宁是他前妻,算来算去这都是丢人现眼的家丑,难道很光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