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人影也发现他追上来了,捏碎一把青砖的碎屑粉末往下一扬。
欧阳简伸手遮挡眼睛,又被阻拦了一下。
这边沈砚依旧半点不慌,因为他发现两次暗器射出的都是同一个角落,而同时也没有别的刺客跳出来趁火打劫,他就知道这次的所谓刺客就只一个人。
欧阳简去追,绰绰有余。
但是他不慌,却不代表他就完全没脾气。
这条街仅是在永信侯府后面隔了一条街的地方,此时五更过半,天还未亮。
这街巷里本该空无一人的,而之前被暗器吓得低声尖叫的女子好巧不巧就从永信侯府的方向款步而来。
现在正好月中,她手上没提灯笼,全凭月色认路。
她穿了一件全黑的连帽长披风,将自己裹得很严实,本来帽檐也将脸孔几乎整个掩藏了,但是沈砚躲开暗器的之后那暗器刚好冲着她的角度飞去,虽然以那个高度根本不可能伤到她,可是闺阁弱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受了巨大的惊吓。
那女人腿一软跌在地上,帽檐滑落。
虽是隔了一段距离,但沈砚习武之人的目力极佳,已然一眼就认出那是瞎眼永信侯顾泽的那个娇滴滴的妾室金玉音。
他本来也不关心这女人大晚上摸黑出来这事儿有多不合情理的,此时眼见行刺他的人使诈将要脱身……
他唇角冷然一勾,抬脚朝金玉音面前抢去。
金玉音大半夜偷偷摸出府与人见面本就很紧张,冷不防遇到有人当街放冷箭厮杀,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沈砚动作很快的朝她冲过来。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