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却挺有想法的,用肩膀撞了撞他:“我说真的呢,我这个人还是很知恩图报的。你看我和崔家本家那些人也不亲近……写遗嘱立字据有用吗?要不回去我真给你留个字条,等我百年之后财产都留给你算了。”
那些她所适应不了的场面,让沈砚一个比她还小了近十岁的半大孩子去替她挡,她心里其实是过意不去的,但是看沈砚的样子好像也没阴影,她才又厚着脸皮给自己宽心。
这话说的,好像沈砚真是图她那点银子似的。
不过她这么说,倒无意中暗示了一点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二嫁呢,她起码目前为止是肯定没这个打算的,否则不会说百年之后把财产都留给他。
崔书宁没想着甩掉他,这一点隐隐的叫沈砚心里会有种归属感,只是他自己还还没明白这种感觉为何。
他心情称不上为此能有多好,但总归也不坏就是了。
外面马蹄声哒哒的响,在夜色中很有几分节奏感,跟随护卫的家丁护院今天都多少有点被镇住了,也没有随意交谈的。
马蹄声不断传来,崔书宁熬到这会儿本来就体力透支,听着这有节奏的马蹄声,昏昏欲睡。
沈砚倒是有精神,但是这女人不唠叨也不叽歪了,他坐着也无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开口叫她:“崔书宁……”
崔书宁差点就睡着了,被他一叫就一个激灵,又强行撑开了眼皮,打着呵欠敷衍:“什么?”
马车其实很稳,但是这个走在路上的感觉还是叫崔书宁在潜意识里觉得有点晃。
她正困得受不了,脑袋旁边就是沈砚。
她顺势歪过去,本来想借一下他的肩膀,可是现在他俩差不多的身高,脑袋一歪
肩膀没借到,就勉强借了个脑袋靠着。
沈砚被她头顶的发髻蹭到脑门,就拧眉侧目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