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林源毒发的一幕实在太过恐怖和恶心,崔书宁没看两眼就往旁边别开了视线。
约莫半刻钟之后,他终于停止挣扎。
因为身上被捆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手指和身体都曲折成了极度诡异的姿势,嘴巴里堵住的那块布团也整个成了黑红色,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
一院子的护院家丁脸色也都不怎么好,整个场面鸦雀无声。
沈砚的目光重新游走在佟凡和那个亲随之时,两人也开始脸色惨变,瑟瑟发抖。
他的音调却甚至都没变过半分,平静冷漠又透着不该有的随意:“还剩半碗药,你们两个谁喝?”
这位小公子可真不是吓唬人的,明晃晃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哪怕他的样貌神态再具迷惑性也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个绣花枕头了。
结果自是不必说,那两人根本就没用崔书宁一句句的问就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
常先生这一晚也终于正式上工,做了他来畅园之后的第一件贡献
把两人招认的罪状一一记录在案。
之后崔书宁叫两人画了押,也不等天亮,就揣着两份供状,带上这四个活人,一个死人和半碗毒药……呃,还有沈砚,直接杀回了崔家。
崔航晚饭时候多喝了两杯,酒劲上来今天就早早的歇了。
也不只是他,崔书宁过去的时候都三更半夜了,除了在热血期盼等着大功告成的四老爷夫妻,其他人都睡了。
欧阳简带人把门拍得地震一样,等门房小厮带着起床气来刚拉开了大门的一道缝隙他已经将整个门推开,横冲直撞的就进去了。
“哎……”小厮被他掀翻在地,摔得屁股裂成八瓣,当场就醒了,刚要叫骂喊抓贼,崔书宁已经沉着脸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不用嚷嚷,是我,去各房传信把家里所有喘气儿的主子都叫起来,我在厅上等着。”
崔府是崔氏从小长大的地方,她进门轻车熟路,带着沈砚直接去了厅上,先入为主的就往主位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