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沈砚邀完功,她才又想起最初的疑惑来:“不过……您当时怎么会晕在小公子屋里?”
崔书宁老脸一红。
倒不是害羞,纯粹就是尴尬。
于是不假思索的编了个瞎话:“半夜起来如厕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了,身上发冷,本来就是想跟他一起多喝两杯暖暖胃……”
所谓的谎话,就是要半真半假才更具欺骗性。
当时崔书宁一病,桑珠就慌了神,她是真没注意沈砚屋子里的酒坛子的,不过在庄子上滞留的那两个时辰听吴大壮夫妻提过,说沈砚半夜去找他们要酒喝……
这事情就这么交代了过去。
去沈砚那的丫鬟很快回来回信:“奴婢去栖迟轩,走到半路就看见小公子那院里的灯火熄了,想是已经收拾歇下了,奴婢就没过去了。”
桑珠没多想,打发了她下去。
崔书宁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置一词。
她本来人在病中,虽然饿,但嘴巴里面没什么味道,其实是毫无胃口的,但是前面多少年自己管自己养成的习惯,她的事一向都不指望着别人,所以越是有个小病小痛的,她就越是认真努力的好好吃饭。
好好吃饭,增强抵抗力,这样病才好得快。
饱饱的吃了一顿热腾腾的饭,然后心满意足的继续睡。
次日一早,沈砚过来比平时要晚半个时辰。
绕过屏风走进里屋来的时候就看崔书宁毫无形象的坐在床上,抱着受伤的那只脚在审视伤口,为了看得仔细,脚丫子都几乎要怼到脸上去了。
沈砚额头的青筋几乎是压不住的当场就一根接着一根往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