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坐。
崔书宁与他同在一个园子里住了个把月了,但她虽是给自己自封了个沈砚监护人的身份,却从不曾刻意窥伺过他的隐私。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每晚都这样,又或者是是否酗酒成性……
但就算古代人的心智早熟,他现在的身体也依旧还是个未完全长成的少年的身体,不该这样糟蹋的。
她在窗下站了许久,因为雨滴砸落伞面上的声音太明显了,沈砚应该不难发现她的存在,可是他也始终没做声,一直重复而没有规律的做着那一套动作。
崔书宁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绕去了他那房门外面。
试探性的伸手一推
门栓没插,房门应声而开。
适逢天空中又是雷光一闪。
沈砚原就是面朝着房门这边坐的,此时骤然抬头,眉头紧皱着表情冷淡又烦躁,显然就是不欢迎她。
但他也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这就侧面证明他确实早就发现她刚才站在窗外偷看了。
崔书宁这就胆子更大了些,直接无视他眼神里赶人的意思,反手又关上房门才若无其事的朝他走过去:“你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
沈砚这屋子还没她那间大,三四步就能走到桌旁,所以纵然屋里没有点灯,崔书宁也没当回事。
然则才走了两步,脚下就踢到什么东西,差点被绊到。
那东西该是个圆润的弧面,咕噜噜在地上打了个转。
崔书宁吓了一跳,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