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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哭就想往儿子身上扑,好在被旁边的大夫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夫人节哀,令郎胸骨有伤,碰不得。”

徐夫人的哭声伴随着动作一起戛然而止,脸上还挂着泪。

徐家大郎徐文姜也是义愤填膺,但他大男人的多少比个妇人有定力,走上前去先客气的给京兆府尹拜了一礼才道:“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凶徒敢当街行凶在您的辖区之内将舍弟打成重伤,着实可恶,您可一定要将凶徒捉拿到案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京兆府尹之前问了徐文畅几次徐文畅都缄口不言,他多少也明白对方只是不想说。

京城之内的所有大小案件都归他管,但有一句话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是出了命案,其他案件只要受害人不主动报官他是完全可以不问的。徐文畅之所以会被带到衙门只是因为他当时口不能言,并且伤势看着挺严重的,百姓们都不敢管,他衙门不能放任叫人躺在大街上等死。

他此时也不想做那个刨根问底的恶人,只对徐文姜道:“本官也想主持公道捉拿行凶者,可是方才已经问过多次徐三郎都说没瞧见殴打他的歹人面目。当时他连呼救都不曾,大街上人来人往,那附近的百姓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犯逃窜的迹象。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就算你们要报案……声音,样貌,或是穿着,好歹也要提供本官一些线索这才能查找拿人。”

说起这事儿徐文畅简直吞了黄连一样有苦难言。

真的不怪周遭百姓不够耳聪目明,沈砚带过去的帮手都从死巷里的废弃宅子取道逃窜了,而谁又能想到沈砚那么个看着文弱清白的少年郎就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匪徒?

沈砚当时从他面前离开的情形他还记忆犹新

那小子要了他大半条命之后竟然完全跟个没事人似的那叫一个从容平静,闲庭信步啊。

若换成是他,哪怕亲眼看见这么个少年从案发的巷子里出去也打死都不会怀疑他。

那是个正常的孩子吗?比催命的阎王还狠!

徐文姜闻言就赶紧折回弟弟身边,鼓励道:“怎么会没看见是什么人行凶呢?三弟你再仔细想想,那凶徒究竟有何特征,大人一定会捉拿他到案给你公道的。”

徐夫人在旁边也含泪跟着拼命点头附和。

徐文畅此时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他强撑着力气却是艰难的转头问身边的大夫:“大夫,我的伤势具体……怎样?”

因为掉了牙齿,腮帮子整个肿了,说话也有些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