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书宁对沈砚还是有耐性的,而且她也不想配合崔大夫人骗人,当即微笑拆穿:“是我弟弟。我父亲生前托付我照顾他,前些年力不从心,现在好些了就将他接过来了。”
当年崔舰的葬礼徐夫人也在场,立刻就记得是怎么回事了。
而徐文畅并不知道,仍是疑惑不解的盯着沈砚打量。
沈砚不耐烦跟他们打交道,只又催促崔书宁:“走啊?”
无聊给闲的!这种亲有什么相的必要?
徐夫人觉得这孩子甚是无礼,当即绷起脸来就要训斥,却被崔大夫人拦了一下,打圆场对崔书清道:“他头次来这寺里找不见地方,你陪着去吧。”
崔书清不情不愿的刚要应下……
沈砚可不依的,已经拧眉在瞪崔书宁了。
崔书宁本就是走个过场,其实也不想听两个女人假惺惺的说场面话,便就摸摸沈砚的头发道:“大伯母你和大姐姐也不常见,母女一起说说话吧,我带他去求个签。”
这哪有这么相人的?都还没进正题,互相还没介绍正主儿认识呢!
徐夫人和崔大夫人都愣在那。
还是徐夫人反应快,赶紧拿手肘撞了自己儿子一下使眼色。
徐文畅一个读圣贤书的小年轻,是带着理想抱负和对这世间最美好的憧憬的,期待的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这样的锦绣人生,突然被自家老娘拉来跟个名声不佳的下堂妇相亲本就心存抵触。只不过他心理素质不差,脸上才一直没表现出来。
此刻便只能主动上前一步,客气道:“寺庙里人多,我陪你们去吧。”
就是客气客气应付自己老娘的。
崔大夫人她们也都正着急发慌,不想崔书宁却半点不矜持的点了头:“那就有劳替我们带个路,这地方我只在还是孩童的时候来过,确实记不太清楚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