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之余就支支吾吾的:“我……我来吃饭的。”
想要夺路而逃,又怕崔书宁背后说了他的坏话他反而不知道以后再见桑珠他们就更没脸了,所以眼下尴尬归尴尬,倒是犹豫着不好走了。
好在屋子里的崔书宁不受影响,这么会儿工夫已经穿上外衫裙子过来开了门:“我起了,都进来吧。”
桑珠带着青沫往里走,又是随口一问:“还想着过来再喊姑娘起身呢,您怎么没多睡会儿。”
沈砚就越是心虚的厉害,本来还不好意思和崔书宁打照面,闻言立刻就紧张的回转身来。
崔书宁知道他小孩子家家的对这种事敏感,本来也有分寸不会当着旁人的面在这上面调侃他,冷不丁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那做贼心虚的样儿就忍俊不禁:“一晚上醒好几次,干脆就直接起来了。”
桑珠道:“小公子没事了呢,他起得比您还早,还说肚子饿了……这不,奴婢都把早饭做好了,正好你们趁热用吧。”
沈砚闷声从门外又跟进来。
崔书宁不想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也没逗他,直接没事人似的无视他,走回梳妆台前顺手抄起一根黑檀木簪子,三下五除二利落的又挽了个灵蛇髻,掰开两个卡子把碎发略一收拾就走到盆架那去洗脸了。
她的手法虽然很利落,但是对于一大家闺秀来说这头发梳的就实在是太不精细讲究,过的太粗糙了。
沈砚这是第二次看她当面挽头发,看的频繁皱眉。
崔书宁洗漱完毕见他还老大不自在的站在门边就冲他招手:“吃饭吧。”
这女人真的是没心没肺,就好像刚才衣衫不整被撞见的当事人不是她一样。沈砚且还心虚不自在呢,浑身都不怎么得劲的挪过去落座。
崔书宁递了筷子给他:“你病确定好利索了?身体不舒服不是小事情,可别藏着掖着,若给留下了病根便不好了。有病还是要早治的。”
她的话都是看似说得无意,沈砚一个摆了她一道的惯犯却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虽然知道自己就该老实闭嘴,可是盯着她看了又看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想过我是装病骗你的?”
崔书宁头也没抬的嗤笑一声:“你要真能装病装出这种效果来……我被骗到了也得心服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