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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剩下沈砚主仆两个的时候他已经疼得不想多说话了,但奈何这刀客是个大老粗,他只能以眼神示意桌上:“倒杯水……”

刀客去倒了水,他又灌了一杯水,然后一头栽到床上躺着喘气,再就一个字也不想说了。

刀客十分拘谨,小媳妇似的双手交叠坐在床边,一边偷看他一边大为不解的问:“这是作甚?”

这园子里埋着黄金还是龙脉啊?还是崔家那位三姑娘是玉皇大帝的姑奶奶,值得您折腾成这样……

沈砚闷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冷冷命令:“把你的人都带走,外围扎着就是,谁也不准自作主张的往这园子里探。”

这回换刀客闷不吭声了。

沈砚又缓了缓,继续道:“崔书宁在四安街那里的酒楼近日要出手,传我的话回去让秦先生安排人去接手盘下来……”

刀客这就更加不解:“从崔家这姑娘手里买酒楼?”

您人都打入到她这园子内部来了,还买什么酒楼?左手倒右手的好玩儿?有意思?

沈砚这会儿没力气与他废话,一记眼刀横过去,顺利叫他闭嘴。

酒楼在崔书宁手里就只是个用来赚钱的生意,可是寸他来说却不一样,另有独到的用处。茶馆酒楼都是迎来送往人流量最大的生意,尤其是酒楼,茶馆还属本地的客人多,酒楼里进出的却会有全国各地进京走动的客商路人,用来搜集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

小半个时辰之后桑珠捧着煎好的药回来。

崔书宁也进来看情况。

沈砚喝了药,加上他之前服用的毒药药效本来也已经在慢慢消退,这会儿出汗已经没那么狠了。

崔书宁瞧了他两眼,确定症状有所减轻又问刀客:“他这究竟是什么毛病?”

刀客已经被恶补过功课,就有模有样的解释:“小公子是吃坏了东西,加上……听他说他才刚进京没几天,也有点水土不服,所以肠胃出了问题。应该……没什么大碍,等他吃了药,我就在府上等着,过上个把时辰看看情况再说。”

崔书宁寸中医不了解,主要还是沈砚这症状没叫她看出猫腻来,她也打死都想不到这熊孩子会不惜己身使了一招苦肉计来蒙她,瞧着这位大夫神色还算镇定,多少是有些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