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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熊孩子究竟是上学恐惧症还是另有隐情她一时猜不准,但不在乎多耗个几天,等到沈砚回三阳县去搬行李的时候就可见端倪。

马车掉头往回走,沈砚就黑着脸一直不吭声也始终一脸烦躁的不高兴。

方才和崔书宁讨价还价他就是下意识的,现在回头想想

他这么折腾,费劲巴拉的编瞎话这是图什么?

实在谈不拢,这女人真要影响到他了他就走人呗,费这么大事……

就为了继续留在畅园?

一路上生着闷气回去,崔书宁就暗暗观察了他一路,他越是这样情绪外露反而歪打正着成功的误导了崔书宁,叫崔书宁越发怀疑他就是个学渣体质,想方设法逃学的惯犯。要不然就是商量着给他请个先生教读书而已,至于这么大意见愁一路小脸儿都不带放晴的么?

厌学的熊孩子伤不起诶!

请家教的计划就这么搁置在议程表上择日再议了,崔书宁回府之后就又搬出她的账本和那些房契地契来逐一研究。

晚饭时间沈砚再过来,看见她摊了满榻的账本和契约,不禁奇怪:“你在翻什么?家里招贼了?”

晚饭还没摆上桌,崔书宁还在扒拉她那堆东西,百忙之中头也没抬的回了句:“暂时是没招,但不能保证以后也能永远不招,所以得抓紧时间处理一下。”

沈砚走过去,随手捡起几张契约翻看。

崔氏手里确实握着不少产业,城外的庄园和田产不说,单就城里的生意就有酒楼布庄,茶庄以及瓷窑这些。

沈砚手下养的人多,还有他父亲的遗泽留给他的人脉关系,他需要计较银钱开销的地方也是极多,对哪些生意赚钱哪些生意不好做都很清楚。

崔书宁的这些生意里面,她那个酒楼的的位置很好,而且在京城打响了名声,沈砚也有所耳闻,可想而知该是进项最好的,毕竟所有的生意里就饮食这块是银钱最容易回拢的,基本当天就能清算出开支来。而别的生意则周期相对较长,需要积压本金投入在里面的。

崔书宁把所有的生意店铺里就只挑了瓷窑、布庄和一家首饰铺子出来,单独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