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哭得眼睛肿成核桃,进门前洗了把脸,对顾法宁道:“我去找点还根芝,明日东城门见。”
小猫咪带着一颗备受摧残的心走了,话说破之后,少年似乎不敢面对她,找了个理由,逃也似的跑了。
大小姐对白苍下手不轻,唯独对顾法宁语笑嫣然,她担心将白苍送还卜故老君后,拿到解药的机会再难得,倒没催顾法宁喝不喝。
“就当是给我一份有备无患的念想吧。”大小姐说。
她俩之间有个约定,名剑大会交一回手。
就连回归五大派的方案都做好了,顾法宁先随她在秘境试炼找回手感,拉一圈名声,再给百晓生们透露点她知道的狗血八卦赚点润口费,名剑大会有散修的荟萃场,大小姐说动掌门将她收入门下,以后便是有编制的弟子了。
大小姐还问她要不要换个名字重新开始。
顾法宁十动然拒。
她要直面赤霄宗的修罗场,换名字就不刺激了。
她就是顾法宁。
给叶夫人送了封告别信,一切都打点好后,顾法宁推开师叔的门。
景元化靠在雪青玉案前,手中握了卷剑谱,一抬眼皮瞧见她:“回来了?”
她在外事寮呆了一夜,回暖竹居的时候正是清早,翠鸟鸣啼,一片海棠落在她肩头。
不知为什么,顾法宁忽然觉得师叔是专在等她。
拿起肩上那一朵娇嫩的海棠,她坐在师叔对面,将浅粉的花朵簪在他鬓边:“男人,看见我你似乎很高兴?”
师叔墨发如漆,冷白的皮肤,眼尾带了点病娇的红,薄唇抿成微曲的线条,耳旁一朵不伦不类的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