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法宁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大小姐作为掌门弟子也穿窄袖校服,云蓝色的染料很少见,但都是自家药田产出扎染的。
珩玉真人想得深远:“堂堂赤霄宗内门精英,一朝回归却跑去向来打压宗门的地方,宗门的脸往哪儿搁?”
顾法宁:“……”
两人都坚持己见,长辈的傲矜都不把持,很好,顾法宁逆反了。
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不去。”她轻描淡写道。
景元化冷冷一瞥,长臂从她腰下圈住,几乎将人带进怀里,言辞不容置疑:“你且退下,三日后东城门外见我。”
目光触及师叔掐腰的动作,珩玉真人眉间溢上失落,勉强笑笑行告退礼。
“是师尊太唐突,阿宁生气也没关系,过几日阿宁消了气再说罢。”
能请动景元化已让珩玉真人惊喜不过,遇见顾法宁是意外,他清楚这个徒弟的性子,天资绝佳到能入师叔祖的眼,面上向来骄矜冷艳,也不像座下其他弟子那般爱缠着他。
被抛弃过一次,她就和那冷彻刺骨的凌霄剑脉融为一体,长成一株冰魄镌雕的白玉兰。
看顾法宁和师叔动作亲密默契,想到城里流传的流言香艳,珩玉真人只觉喉头梗着一根刺,咽不下气,想吐也吐不出来。
忽然听见少女的哭声,嗓音抽抽噎噎,像只离巢的雀儿,珩玉真人更是揪心,快步走过去:“岚月莫怕,师尊在这里。”
北堂菘害怕女孩子只哭不说话,见势不妙早跑远了。
竺岚月在树下缩成小小一团,眼睛肿得像桃子,哭得眼泪汹涌:“顾师姐,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拍着少女的脊背顺气,脑中又映上顾法宁冷冰冰的样子,珩玉真人皱眉,按捺住异样的心思:“师尊不是让你离她远点,她怎么你了?”
心里太刺挠了。